【维勇】他仍未发觉那些显而易见的真实番外-同归
《Undaunted》完售,番外解禁,先放一个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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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西北部,波罗的海沿岸,涅瓦河口,列宁格勒州首府,被称为俄罗斯“北方首都”的圣彼得堡,就连生活多年的当地居民都不知道,这座城市深处藏着属于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六所间谍学院中的一所。
“不对,发音还是有问题。”维克多将那句西班牙语重复了一遍,“再试一次?”
小个子的学员磕磕绊绊地又说了一遍,本身声音就小,被面罩一挡更加听不清了。
“¡Qué buen profesor eres(你真是个好老师),”教室后面有人突然说道,舌龈颤音在唇齿间一闪而逝,“Esta escena me acuerda los días que me enseñabas(这场景让我想起以前你教我的日子).”
“Pero tú eres mi mejor alumno de siempre(而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学生).”维克多听见声音抬起头,勇利倚着墙,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勇利,你来多久了?”
“有快二十分钟了吧,本来是在外面等着的,”勇利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实在看不下去你这样拖堂,进来给你提个醒。”
他这样一说维克多才意识到早就下课了。“那就先到这吧。”他对学员们说道,“啊,顺带一提,后面那位胜生教官将从下周开始负责教授你们的格斗课。”
学生纷纷转过身来鼓掌表示欢迎。胜生勇利在车臣带着肋骨骨折外加轻微脑震荡的维克多从险境中逃出生天,与格鲁乌第六特种中队联手内外夹击铲除了“高加索酋长国”头领艾哈迈德·扎卡耶夫的事迹在过去一年里已经在FSB内部传遍了,现如今人人都知道这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亚裔移民是只藏着特种兵履历的小狮子了。
维克多收拾了讲台上的教案,带着勇利往外走。“你今年怎么不教格斗课了?”勇利走着路问道。要不是切雷斯蒂诺通知他,他还不知道自己都成了教官。
“年纪大了嘛。”
勇利撇了他两眼:“我听说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个主要表现就是患者长期或持续性地极力回避与创伤经历有关的事件或……”
“勇——利——”维克多拖长了声音打断他,“你不能因为我拿你没办法就整天挤兑我哦。”
对方侧过头了来做了个鬼脸:“我就能。”
维克多扒着他的肩膀猛地凑上去往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赶紧脚底抹油溜走了。
切雷斯蒂诺手下的人不算少,可顶事的不多,其中的披集还是个情报员,这也就是勇利一直奔波于各类任务中的主要原因。格罗兹尼那一役勇利的声名大噪并没给他带来太多休假,忙碌的程度却呈几何级增长。
指挥官心疼他又不能明着跟高层叫板,费尽心思替他弄了教官的位置,等于变相放了半年的假。
维克多正在前往30岁的道路上快马加鞭,按理说这个年龄正是特工最精彩的时期,他却准备转型幕后,也不知道他用什么理由说服了雅科夫。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勇利正在阿拉伯世界里东奔西走,听说消息后劝了几次,眼见劝不动就放弃了。
勇利这次的任务地点在西班牙,算得上是被借调过去搭把手的,难得不用碰枪,生活环境与大半边都沉浸在战火中的中东相比宛如从原始社会一步迈进了文明世界。可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还要累人,任务一结束勇利就从巴塞罗那搭飞机回了圣彼得堡,四个多小时的飞行和时差让他困倦不堪,却仍记得要先去学院接维克多回家。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勇利哈欠连天,到了家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维克多连哄带赶地把他弄到浴室去,转身到卧室拿了勇利的换洗衣服过来,推开门就见勇利正背对着他脱上衣。
勇利不是容易留疤的肤质,可不容易留疤不代表不会留疤,他背后有道刀伤愈合后留下的痕迹,那是当年在底特律被人偷袭留下的印记,还有一个,在左下腹。本来那道伤在缝合后会愈合得很好,然而维克多的肆意妄为导致伤口两端轻微撕裂,留下了闪电般细小的折纹。
“怎么了?”勇利将毛衣叠了叠放到架子上。这个国家的十一月已经很冷了,他可能得再加几件衣服。
“没什么。”维克多摇了摇头,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他,“晚上学校有突击测试,可能会弄到很晚,到时候你先睡吧。”
“我可能会一直睡到明天早上,”勇利笑了笑,凑上去轻吻维克多的唇角,“记得早点回来。”
维克多看着勇利吹干了头发,又陪他吃完了晚饭才离开。勇利将碗筷放进洗碗机里,卷着维克多早上晒过的被子愉快地滚到了床上。
他刷了一会儿SNS,披集又养了新的仓鼠,放在肩头亲亲密密地照了张自拍po上了网。勇利给他点了个赞,感觉自己已经尽到了身为挚友的责任,退出程序之后锁了屏幕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抬眼就看到了另一样东西。
在他手机旁边的是一幅装裱好了的油画,内容还是跟当年在底特律时维克多给他的那个一样,他们同居那天维克多向他要来了之前染血的那幅,在上面蒙了一层新的画布按原样又画了一遍。
勇利隔着玻璃感受亚麻布生动的凹凸纹理,小小地笑了一下,翻过身在被子里窝成一团,舒舒服服地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物质生活日渐优渥的原因,维克多总觉得现在的学生素质远不如当年了。那些学生在熄灯后又被突然要求紧急集合,扛着困倦完成一系列考试,维克多在监控室里看着,分析他们每个人的表现,写下一份份点评报告,取舍哪些人能留下来继续下一阶段的训练。忙完这一切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
外面下雪了。
维克多在走廊的脚垫上跺掉了鞋面和裤腿上的雪,掏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家里没有亮灯,他摸黑换了拖鞋,将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去浴室洗了个滚烫的热水澡。
卧室里大床上的人侧躺着,似乎已经睡熟了,他无声地走过去,看着他的恋人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红棕色的,因为睡意而泛着光。他习惯性地醒了,却在转瞬间放下了防备。
维克多在床沿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你真暖和。”勇利抓住他的衣袖,将那只手拉到自己胸前抱着,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戴着成对的金戒指。它们曾经因为一些不愉快的原因而离开过,现在又回到了它们应该在的位置上。
“外面下雪了吗,维坚卡?”
维克多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头。
“没有,没有雪。”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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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真实的故事就算真正结束了,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整篇文在校对的时候大大小小做了很多修改,补充了结尾(已经放上),接下来陆陆续续会把网络版替换掉。
西语翻译感谢远在马德里读书的Mi g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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